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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变成更好的人,才能让相同频率的人看到

经典文章 日期:2019-2-28 1,182 浏览 我要荐稿

看到你的留言“你问我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或许我过得很好,什么是很好,就是渐渐的适应了一个人生活,应付着生活里的些许算计,抵抗着命运偶尔的不怀好意,夜晚失眠就起身打开窗户再点一支烟看看苍凉的夜色。

把键入的“我很好,那你呢?”一行字删了,回了“老样子”。彼此寒暄了几句后,你进入了正题,邀我去参加你的婚礼,我顿了顿,一阵迟疑后声称工作太忙,婉言拒绝了你,最后托朋友给你送了礼金和贺礼。之后看到你给我留言说,谢谢我的贺礼,你很喜欢——一套薄荷色的瓷碗,也是你最爱的颜色。也许你是赢家吧,守得云开也觅到了良人,想起从前我追你追得死去活来又被你屡次拒绝的自己,当真是傻不堪言。之所以选择不去参加你的婚礼,一来,是不想在这物非人非时还故作没事的红着脸饮酒祝你幸福,毕竟我不是圣人,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自己当初想方设法,不计后果执意去喜欢的人如今却拥入了他怀,二来,终究还是自己不够大度,岁月也不够宽宏,你过得很好,可我兴许不一定过得有你一半好,只剩那悄然流逝的时光蔓延成了我眼角的皱纹。

你走后的这些年,我无法确切的用一个词去定义自己的生活是怎样的一番景象,只是人事变迁,四年的时间确实带走了很多东西。

不知不觉,在昆明这座城市一晃眼已经生活了四年,期间搬过很多次家,都是一些空间狭小但光线明亮的单身公寓,我对光线有近乎偏执的要求,总觉得黑暗是一切不幸的征兆,也是象征死亡的标志。总而言之,打心里觉得光亮代表着希望。但值得庆幸的是,无论搬到何地,我都能很快的适应。

可搬来搬去,我还是没有离开过昆明,只不过是换了一条街,换了一个门牌号,从近华浦路搬到东风东路,就像是蚁族进行着内部迁徙,始终没有安定下来,打开微博,看到北京由于污染严重以致雾霾漫天,同事则在一旁打趣的说道,要辞职去北京做口罩生意。而向来以“春城”闻名的昆明,如今好像又多了一个我留恋的理由,又借此打消一次次想要离开这座城市的念头。

每一次的搬家,我都会处理掉一些因为一时冲动而买下的不实用的物件,有的送给了前房主,有的则二手贩卖,我想,这大抵也是自己这么多年来存不了钱的原由之一!

但无论搬了多少次家,我都会将那个从旧货市场淘的复古木盒子小心翼翼的带着,确保它们完好无损,里面装着一些与好友互通的信件。我深知,在这书信来往渐渐被现代人所遗忘的时代里那些笔墨字句都是对过往时光的最好的见证。

平日就将它锁在卧室的衣柜里,偶尔矫情泛滥,怀念起旧时光的时候就会打开盒子,翻看那些信件,时常透过字里行间满载的情谊,怀念起曾经的种种,无论是炎炎夏日与好友们在树荫下一起写旅行攻略再择期结伴去旅行的往昔,还是携手共度彼此生命中难关的过往,都时常令我不禁侵润了眼眶。矫情之余还庆幸自己是个念旧之人。

可那些在信中曾慷慨激昂谈起过的职业理想以及有多想漂洋过海去往世界各地开拓眼界的宏愿也始终没有在我的生命中成为现实,每每想起这些事就觉得自己是在挥霍青春,也就越容易陷入彷徨不安的情绪里。

内心惭愧之余更开始质疑自己的能力,我时常在想,是不是自己不够努力,命中也没有机遇可言?眼睁睁的看着很多想要去完成的理想在时光的行进中消失殆尽,心智也随着现实变得麻木不堪,像是一桩漂浮在无垠大海中的一块浮木,在漂泊中求存,始终无法上岸。

想起毕业时父亲单位内招家属,母亲特地从老家坐车到昆明和我做思想交流,试图说服我归家安定下来,不要在外流浪。可任母亲如何苦口婆心的劝导,我还是毅然决然的拒绝了,且信誓旦旦的说着要在外闯出一片喜乐的天地,以后接他们到大城市生活。之后的日子里与母亲通电话,她时常问我是否后悔当初的抉择,我的回答却从最初的笃定过渡到如今的犹豫。或许,生活的动荡与不易正在侵蚀着曾炽热又憧憬自由的初心吧!

这年头,生活节奏快了,肩上的担子也越发沉重了,挣扎在生活漩涡中的年轻人们的意志也随之变得越发消沉,随波逐流乃是常态,说顺其自然更多只是面对生活困苦时无奈之举的另一个说法,而自己也不例外。

在这一路前行一路失散的生命历程中,往昔就如南柯一梦般短暂。毕业后,与自己情谊深厚的好友都建立起了自己的新生活,各自奔走于不同的城市,阿元回到了家乡安分的当着公务员,过着朝九晚五的日子,近日也已传来将要结婚的消息,而阿成则随着母亲移民去了美国,联系甚少,听闻他成立了一间工作室,过着自己理想中的生活;如今看来,只有我还在原地踏步,茫然不知未来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在这个城市里,除了被困在钢筋混凝土之中的梦想和无尽的迷茫之外,似乎再无其它。

这些事,这些话,如今我都不知道该向何人说,只是突然想起那么多与你无关的事,就提笔写了下来。听到你结婚的消息,我也由衷祝福。

记得那年秋天是个雨泽丰沛的时节,被雨水洗涤后的空气与平日闷热干燥的空气相比显得格外清新了起来,下班时突然接到你的电话约我一起吃饭,我急忙归家特意精心的打扮梳洗了一番,迈着开心的步伐去赴约,以为是你终于被我打动了,我提前来到火锅店,点了你平日爱吃的菜品,满怀期待的等着你的到来,期待着一个好消息的来临,可等了你3小时,还未见你的身影,看着夜色渐浓,身边来往了几波饭客,换了几次茶水后,服务员终于不耐烦的来问我,“你还吃不吃啊?我们这不可以退菜的啊,这快打烊了,你赶紧催催你朋友吧。”终于拨通你的电话后,你说你临时有事,无法前来,我和你说:“没事,那就改天嘛,”突然你又语气凝重的对我说:“这次算我不对,下次有机会我一定补偿,我明天就走了,要回到家乡去工作,你也千万不要来找我,更不要来送我,你要是再不放下,恐怕我们连朋友也做不成了,算我求你,请你务必答应我。”当下的我脑中一片空白,一度哽咽,你急忙的挂断了电话,那一刻,仿佛全世界静得只剩下电话那头占线的声音,你说的“求你了”三个字也是你最后的独白。一次告别的机会,你也未曾给过我。离开火锅店时,突然又下起了大雨,我淋着雨游荡在风雨大作的街头,任雨水劈头盖脸的拍打在身,当时的我已分不清眼眶里流的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了,那一刻我也突然明白了你的决绝,比这雨水还冰冷,比这夜更无情。

你走后,我还傻了吧唧的抑郁了许久,几个好友接连很多天,买了酒和下酒菜到我住所陪我解愁,那段期间非但没借着酒精的作用起到解愁的作用,反倒把酒量练好了,是不是算是一种收获呢?虽然我从未觉得啤酒好喝,但也曾在失恋失意失落时屡屡饮下这苦涩来冲淡心头的哽咽。也从未在酒后失态过,纵然我是多么想借酒装疯一场。可越是胃里翻腾越是头痛欲裂就越是深知有些电话不能打,有些往事不能提。

偶尔还会梦到那晚雨夜,午夜梦醒后,那执意追逐你的身影还会清晰的回荡在记忆中的的长廊里,似乎一切都恍如昨日,可再一想,才愕然发现这一切已过去了四年。

这些年,我也越发独立冷疏,虽然对生活充满着期许,但却又盲目不知如何找寻动力,因对人事常感失望,所以时常忆起往昔。

如今,敢爱敢恨已不是我的作风。爱而不得就装失忆,索性刻意的试图把过往一一抹杀。每当别人无意间问起有关你的事的时候,我就说,那是少不更事的荒唐事。朋友们看我独身多年,就诚心劝我放下内心执念,遇到合适的人就试着接纳,谈一场恋爱。可不知我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别人即使再好,我也无法动心。

由于命运的眷顾,这些年里,我也遇到了一些人。

阿楠可能是少数撞了南墙还迟迟不肯回头的人,之前我没有给过她任何希望,就像从前你待我一般。

说实话,我不清楚她喜欢我什么,我也并不是一个讨喜的人。可我想,若换做他人,如果我这么冷漠,别人早就离开了,何况现代人的新鲜感本就经不起推敲,时间一久得不到猎物后就会迅速转移目标。何况,生活中有太多来势汹汹的情感,会突然出现在我们的面前,用一份此情天地可鉴的款款深情或热泪盈眶的美好愿景来直击我们的心房,我们或许会有些心动又有些抗拒,但我觉得都不必急着躲避或回绝,更不必急着考验和证明,因为大多貌似如火如荼的关心,都捱不过十天半月,便会被岁月的寒掌打出冷却原形。待天气渐暖,冰雪消融,你再回头看看那些散落了一地的形容词儿,所谓的“永远,唯一,无论如何我都会”等词,都会随着一场轻柔的春风吹散得无影无踪。朋友说,我的这种种的想法都反应了我内心中对于情感的那份不安全感。

但如今阿楠对我的关怀确实是能令我切身体会到的温暖,有一次我责怨她管我管得太宽,她竟暗自审视了自己是不是表现得太过,这一点我是欣赏的,至少她不像我从前那般太自以为是,以为任何一种鲁莽的行为只要是出自爱就是正当的,会反省就实属难得,可我从前不会,只懂纠缠,以为付出就是爱。

突然,我也就明白了我曾经待你的好,为什么会换来你那一如既往的冷漠。因为感动并不能换来同等的爱。爱情需要的是两两相望的心动,而非单厢情愿的付出。

爱是什么,是在一起时的温暖,互相谅解的默契。愿意知晓彼此喜欢看什么样的风景,什么味道的菜,又喜欢结识什么样的人,又憎恨什么样的人情世故,鼓励对方有梦去闯,迷茫无助时相伴在侧,也愿意为对方去改掉自己原先在生活中的陋习。学会去接受对方人性中避免不了善恶,包容对方的不完美,接济对方爱慕时的一无所有。更重要的,是彼此需要对方时,告诉彼此“我在”时的陪伴。爱,是为对方变成更好的人的同时让对方变成更好的人。

所以,我曾给你的那份热烈的喜爱,是不是皆是虚无,也许很多年前我就错了,我给你的只有一份执着,而没有那些为你设身处地着想的余地。

“有些醒悟不是靠冥思苦想,恰似烟花一刹那便灯火通明”是阿楠给予我的情意与关怀所教会我的道理。

近日,我也在试着敞开心扉去接纳阿楠,一来,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二来,是不想让那个雨夜的无情和冰冷重现在她人的人生中。

过年的时候回到家乡与家人团聚,恰逢高中同学聚会。在告别了离经叛道的青春年少和洗尽铅华的学生时代后,和老同学们面面相对时,聊起的都是过往的记忆和如今各异的人生。有的人,还在社会上打拼着,因现实的残酷无情而倍觉无奈,有的则成了家立了业,过得好生安定羡煞旁人,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这么随着时间的变迁而拉开了差距,曾经在班上寡言不起眼的人如今却变得穿着得体,善于交谈,曾经受人瞩目的班花和班草如今却已经嫁做人妇,成为人夫,很默契的一同身材走了样,样貌变了样,过着最平凡的家庭生活,大家都一致的调侃他们二人说:“岁月是把杀猪刀,刀刀催人老”。须臾之间,才感叹道时光着实消逝得飞快。

曾经的同桌模样也变了不少,他跑过来和我打招呼,我才认出他来,他和我闲聊时说:“你看,大家都变了不少,怎么就你还没变,脸庞看起来还是那么的稚嫩,似乎一点也没因为时间而变得成熟嘛,就是话没从前那么多了。”我笑着应和说:“哪有,哪有,娃娃脸嘛,来喝一杯。”内心却为他的这番话而倍感欣慰。毕竟,卷入时光的洪流中,一朝一夕之间,有些事物就可以变得面目全非,比如曾经一起玩耍谈心的同班朋友如今早已鲜少联系,多亏了班级聚会才又再次相见,言谈之间也只剩彼此客套寒暄的凉薄;而有些事物长长久久下来却还是纹丝不动,如同我那些持之以恒保持的坚定信念,在大浪淘沙过后仍旧幸存,至今在我内心的某个角落中褶褶生辉,它们都没有因一场岁月的洗礼而变得圆滑和世故,从前的我憎恶人与人之间的虚与委蛇,现在也是。

因为我深知,我不是没有成熟,我只是没有变成别人以为的那样而已。

在家中过了年后,与父母商榷了一番,我终于决定离开昆明,递了辞呈,打点好行李后挥挥作别了这个颠沛流离了四年的城市———昆明。和阿楠短暂相处了一些时日后,她发现我们之间还是做朋友比较轻松自在。我们都曾给了彼此一个机会,结局如何都已经不再重要。

可能有时候选择单身并不是出于自愿,而是,很难再遇到令自己心动的人,也很难再出现一个人能喜欢自己喜欢得有耐性,因此,我们常常说,那是因为还没遇到真正对的人。或许,感情的事真要看缘分,可我们与大多数的人常常是有缘无分。我们等待的无非是一个与自己有缘又是分内的人罢了,但这又谈何容易。

在杭州和成都两座城市之间我做出了抉择,带着满心的期待和新鲜感抵达了杭州,在这座城市新一抹的光景下,我尝试换一个环境,换一种生活。期待着生活能发现一些正面的转变。在人流密集的街道上,形色各异的人们怀揣着各自不为人知的暗疾,周而复始的为生计迁徙奔波,而我也将成为他们中的一员。看着周遭心怀大志的青年们孜孜不倦的奋斗着,上了年岁的老母亲终日祈祷着自己的儿子和女儿能多得到神明的几分眷顾,能得到一份安定的工作,再结合一个良缘伴侣。但芸芸众生之中,佛祖又能记清几张无助的面容。所以机遇和运气这种东西还是要基于自身的努力才能最稳固。

而那些野心尚存的人们,依然在缄默承受着鲜血淋漓的生活给予的残酷,跻身在壮烈的洪流中负隅顽抗。但我,再不愿去谈论什么野心,若是鱼不适合飞翔,我又何须再孤身犯险。我只愿意追寻内心的想法,努力的生活下去,并且不愧于心的活得像自己。

我决定不去轻易碰触曾经过往的人和事,除非那些美好在现实里能得以延续,且值得我去悉心保存,我会将它密封,存档,整理,以便给现在真实的,正在拥有和陪伴的事物腾出一席之地。

关于你,我再也不会轻易去提及,去想起。

我知道,就算我现在孤身一人,我也要坚持把自己变得更好,这样才能让相同频率的人看到。

作者:Ric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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